三国时期,吴国有一位医生,名叫董奉,家住庐山。他常年为人治病,却不接受别人的报酬。得重病的人,他给治好了,就让病人种植五棵杏树;病情不重的人,他给治好了,就要病人种植一颗杏树。这样十几年以后,杏树就有十多万棵了。春天来临,董奉眺望杏林,仿佛绿色的海洋。他感到十分欣慰,就在林中修了一间草房,住在里面。待到杏子熟了得的时候,他对人们说,谁要买杏子,不必告诉我,只要装一盆米倒入我的米仓,便可以装一盆杏子。董奉又把用杏子换来的米,救济贫苦的农民。 后来人们在董奉隐居处修建了杏坛、真人坛、报仙坛,以纪念董奉。根据这个传说,人们用“杏林”称颂医生,用“杏林春暖”、“杏林春满”、“杏林满园”或“誉满杏林”等成语来赞扬医生的高明医术和高尚医德。董奉的杏林园创立于1800多年前的东汉末年,经久不衰的杏林文化从它的内涵层面上来说,董奉充分汲取了老子的“中和”思想和太平道追求的“均和”思想,使得所构筑的杏林文化内涵深深地打上了“道与德”的文化烙印。董奉在庐山几十年,追求的是“奉天地顺五行”,在现实中构建“和谐杏林园”,从而达到其修道从医的最高境界——无为而为。“宁静以致远,淡泊以明志”,体现了一种超然境界。“敷浴治疠”、“斩鼍除魅”、“杏茶治癔”等故事无不体现董奉对平民百姓的宽厚善良,以及自然疗法、环境调适与心理调适的妙用。从“百禽群兽,游戏其下。卒不生草,常如芸治也”,山里山外群众往来杏林的恬淡惬意的画卷,使人们看到杏林文化的内涵是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和谐之美。这种“和谐”是通过“惩恶扬善”、“伐其不足、损其有余”来实现的,同时达到“至亲”、“至善”、“至诚”、“至信”、“至中”、“至和”。“杏林”体现的是一种价值标准,包含着“亲、善、诚、信、中、和”丰富的内涵,其灵魂是“道”与“德”。凡习医药者必推崇“杏林精神”,欲成为“杏林中人”。这正是杏林文化延续至今的生命力所在,同时也是传统中医药文化精神的开宗。《太平广记·神仙传》记曰:“董奉者,字君异,侯官人也。吴先主时,……奉居山不种田,,日为人治病,亦不取钱,重病愈者,使栽杏五株,轻者一株,如此数年,计得十万余株,郁然成林。乃使山中百禽群兽游戏其下,卒不生草,常如芸治也。后杏子大熟,于林中作一草仓,示时人曰:“欲买杏者,不须报奉,但将谷一器置仓中,即自往取一器杏去。”常有人置谷来少,而取杏去多者,林中群虎出吼逐之,大怖,急挈杏走,路傍倾覆,至家量杏,一如谷多少。或有人偷杏者,虎逐之到家,啮至死。家人知其偷杏,乃送还奉,叩头谢过,乃却使活。奉每年货杏得谷,施以赈救贫乏,供给行旅不逮者,岁两万余斛。……奉在人间三百余年乃去,颜状如三十时人也。”董奉善行,为人称道,后世便以杏林称中医,其典概源于此也。
矫形外科治疗的病种、自然重建理念、应用的技术手段与传统大骨科专业有明显差别。目前我国综合大医院外科专业越分越细,管理体制与工作流程都不利于矫形外科专业的发展。若要推动下肢残疾的矫形外科医疗,在管理上必须进行大的改革。外科治疗肢体残疾是跨学科专业,过细的分科不利于下肢矫形外科专业的发展。因肢体畸形的病因各异,畸形与残疾的程度、类型繁杂多样.矫形手术方法多达几百种,手术后康复因人而异。从事矫形外科专业的医生既需要掌握生物力学、运动医学、工程技术等基础知识,又需要掌握小儿骨科、康复理疗等医学知识,以及科学的临床决策智慧。有时候还需要有器械工程师、支具矫形师、康复理疗师的良好配合。因此,其学习曲线、临床经验的积累过程,较创伤骨科、人工关节和脊柱外科等专业要长。如今活跃在我国骨科学界的技术骨干,由于市场的强大推动、高科技和医学专科精英的引领,三级医院中的骨科医生把主要精力放在脊柱、关节、创伤骨科、微创骨科、关节镜技术等热门专业上;矫形外科医生则基本上是以开展人工关节置换为主的外科医生。极少有人愿意把精力放到肢体残疾的矫形外科领域。绝大多数年轻骨科医生对许多类型的肢体残疾的矫形治疗和研究进展十分陌生,有的还误导肢体残疾病人“无需治疗”,“不能治疗”。我国现存的200多万小儿麻痹后遗症及数以千万计的其他肢体残疾者,面临着严重的求医尴尬和困境,以至于每年有众多的肢体残疾患者,从全国各地千里迢迢地蜂拥到国内几家规模不大的矫形医院就医。由于Ilizarov“微创牵拉组织再生”的生物学理论、组合式环形骨外固定器与标准的操作技术,已在世界范围内推广应用,改变了矫形外科的理念与治疗手段。近年在基础研究、器械创新与临床应用方面又有新的进展,能用微小创伤甚至是无血的手术,满意地矫正各种复杂的肢体畸形,修复残缺的肢体,重建肢体的形态与功能,且不会产生严重的手术并发症。因此,现代矫形外科已经进入了以骨外固定技术为主导的组织修复与重建的时代(体塑工程)。矫形外科医生匮乏尤其严重的是,目前国内能够规范治疗的高水平矫形外科医师凤毛麟角。众多肢体残疾病人难以得到及时的医疗咨询和康复指导,更谈不上进行系统、合理、正确的矫形治疗,肢残病人求医无门或无钱求医的状况相当普遍。有的在痛苦中煎熬了大半辈子的病人含着眼泪对我说:“找了40多年,才找到能治肢体残疾的医院和医生,我们太难了。
只要你熟悉骨科,就没有不知道Ilizarov。Ilizarov创造外固定架是许多后续类似支架的原型,在肢体延长、畸形矫正、骨折不愈合、骨髓炎等的治疗中,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他的牵张成骨理论及Ilizarov外固定架成为矫形外科的基石。然而,与许多西方发达国家的医学先驱不同,Ilizarov的成功走过了一条异常艰难曲折的道路。1921年6月,Ilizarov出生在前苏联高加索的一个贫困家庭。这使得Ilizarov直到11岁时才有机会上小学。但他以较短的时间就完成了8年的义务教育,且成绩总是名列前茅。1939年,他开始在克里米亚医学院学医。毕业后,被分配到西伯利亚的西部边远地区库尔干工作,并在那里度过了他的整个一生。他的职业生涯就这样开始了。所谓的医院只是几间木屋,他需要烧火取暖以熬过西伯利亚的漫漫冬季。而他所在的那个地区,范围足足有比利时整个国家那么大,医生却只有他一个。正是在这个时候,他开始接触许多因战伤而致下肢损伤和畸形的患者。单纯的石膏固定愈后令人失望,Ilizarov心想:一定有更好的治疗办法。出于从小对机械有狂热的执迷,他发明用半环形架+斯氏针固定,但不久发现可以用螺丝将两个半环形架组成一个整环形外固定架。 当然,真正让Ilizarov成功的并不在于外固定架本身,而是他通过多年的实验和临床观察,提出了外固定架治疗的理论,其核心即为:持续的牵张力作用会刺激骨的生长。在这一理论的指导下,创伤骨折、骨折延迟愈合、骨折不愈合、肢体延长等都有了用外固定架治疗的可能。然而成功也有偶然性,有一回他外出休假,医院来了一位骨折不愈合的患者。护士想增加骨折端的压力,使其更好地接触,因此对外固定架作了调整。不料她把调节螺丝的旋转方向搞错了。骨折端非但没有紧贴,反而分开了。但后来的X线片却显示有骨痂生长。这引起了Ilizarov的注意。后来,一个膝关节下方截肢的患者来找医生,问有没有什么办法使他的膝下残端变长一些,以便穿戴假肢。Ilizarov告诉他,可以先装上外固定架、截断骨骼,将断端牵开。过4-5个月后,行断端之间植骨。但几个月过去后,患者并未回来找大夫。又过了半年,Ilizarov偶然地遇到了那位患者,做截骨的地方已经完全愈合了,残端已经变长,也无需任何植骨。就这样,在20世纪50年代初,Ilizarov就完善了他的外固定架的理论基础和实际应用,但并不为外人所知。1951年他曾赴莫斯科,展示他的理论和外固定架。但官方提出的条件是,要将创伤和骨科中央研究院院长的名字挂上,才能授予专利。个性鲜明的Ilizarov断然拒绝了,继续回到西伯利亚默默工作。这样一直过了10多年。随着这一技术的日益成熟,治好的病人日益增多,风声也不可避免地会传到莫斯科的苏联卫生部。1965年,官方派了一位戈列可夫斯基前往库尔干调查。这位即将退休的医生早就听说Ilizarov是个疯子,官方也对其成果视为骗局,他将要收集对Ilizarov不利的证据,但是一到西伯利亚的医院,凭着作为医生的本能和见识,他知道一项伟大的发明诞生了。戈列可夫斯基返回莫斯科后报告了实情,但官方不但不信,反而撤了他的职。当然,事已至此,卫生部门的人也不容易对Ilizarov技术继续装聋作哑了。有人写信给苏联当局,要求采用Ilizarov的方法治病。当局责问卫生部在莫斯科是否有这种技术,卫生部只好说有。当然不能将千里之外的Ilizarov请来,只好让戈列可夫斯基出马。个性的Ilizarov对官方是不配合的,因此苏联卫生部门也就处处给他小鞋穿。他偏居西伯利亚一角,一方面当然是他的不幸,令他的理念和技术无法更早地为世界所接受;另一方面也实属他的幸运。毕竟他远离官方的干扰,可以相对静心地从事自己的医疗和研究。然而明珠不会永远藏于牡蛎中,一项伟大的发明必将造福人类。1967年,仍然是出于偶然,Ilizarov一夜成名。苏联一位著名奥运会跳高冠军因骨髓炎和骨不连,做了30多次手术无法治疗,万般无奈下,来到库尔干。在Ilizarov精心治疗下,重返赛场,举国震惊。苏联科学院排了60多名科学家研究Ilizarov外架及理论,并使它理论化、系统化。并在偏远的库尔干建立苏联最大的骨科中心。从此之后,病人云集。并通过写作手册和教材,他的技术也传遍全苏。然而当时处于冷战时期,西方仍无可能了解Ilizarov所做的工作,尽管在美国邻国的古巴,Ilizarov已在那里表演过手术。 Ilizarov技术传到西方也仍有巧合的成分。 1980年意大利的一位探险家乘船航海,受伤后出现了感染性胫骨假关节。而船上的大夫恰巧是个苏联人,当即建议他找Ilizarov看看。当6个月后这位探险家返回意大利时,意大利的医生对出乎意料的良好愈后大吃一惊。此年,Ilizarov就踏上了意大利这片土地,这是他第一次在西方世界展示自己的成就。他作了4场报告,每场2小时。听众们凝神屏息,看着那些令人不可思议的病例。意大利人马上作出决定,成立Ilizarov方法研究和应用协会。意大利的媒体更是不无夸张将这一技术称为“俄罗斯的第二次革命”,将Ilizarov誉为“矫形外科学中的米开朗基罗”。 1987年,Frankel和Green成为到西伯利亚去探访Ilizarov的最早的美国医生。他们看到了“俄罗斯Ilizarov创伤与骨科重建科学中心”,这所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最大的和最好创伤骨科医院。晚年时,Ilizarov被他的成功所累,通常接诊要持续到凌晨2、3点钟,从全国各地来的病人在他的办公室门前久久不肯离去。显然,他关心每一个病人,但同时他也无法长时间承受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他的办公室有一扇后门,有时他就从那里溜出去。在他去世之前,Ilizarov已经是前苏联家喻户晓的人物,有以他为原型的小说、戏剧和电影。他也获得过包括列宁勋章在内的几乎所有国家最高荣誉。从库尔干出来弟子遍布世界各地,许多成为著名的矫形外科大师。